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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百零八章怪招制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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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百零八章 怪招制敵

在過往的多次實戰過程之中,傅友德就是憑著自己的精確計算走位,剎那之間就用手中的飛刀將敵方戰將打落馬下。

當然,常遇春也是不吃素的。而且當初我對他再三告誡過,他早防著傅友德這一手。

就在傅友德甩出飛刀的同時,常遇春是左手按住馬脖子,右腳離蹬,身體迅速滑向馬匹的左側。也就是說常遇春躲避傅友德這一擊的時候,全靠著左手勾住馬脖子,左腳踩在馬蹬裏的力量,維持著身體平衡,不至於從左邊掉落馬下。

當傅友德這一飛刀破空之聲遠去之後,他才迅速利用自身強大的腰腹力量和身體協調能力,重新騎上戰馬。

直到傅友德的飛刀在遠處落地之後,一旁的許多吃瓜群眾才反應過來,剛才常遇春躲過了傅友德的致命一擊。

當然,此時的傅友德心中也是既驚奇,又稍有遺憾。他驚奇的是,這常遇春竟然能輕而易舉地躲過他這突然襲擊;他遺憾的是,本以為十拿九穩的一擊,被對方輕易化解了。

這使用暗器講究的就是突然襲擊,攻敵無備。如果第一下沒擊中對方,對方就會有防備,後面就更難了。

按照傅友德的估計,他這第一下,即使讓常遇春避過了,常遇春也得掉落馬下。這個時候,他再掉轉馬頭,持長槍以馬戰對常遇春的步戰,基本可以宣告勝利。

可是讓他失望的是,常遇春不僅是避過了他的飛刀,而且也沒掉落馬下,反而又騎上戰馬,準備與自己過第二招了。

狹路相逢勇者勝。既然對方準備過第二招了,傅友德也是立即拍馬上前,持槍向常遇春沖了過去。

這一次,傅友德準備玩一把更陰的。就在他拍馬向前之際,左手早已從腰間摸出一把飛刀。

就在大家眼看著他與常遇春即將再次戰到一處之際,他左手忽然一抖,隨著一聲“著”字的喊出,一把飛刀從他左手處飛了出去,直奔常遇春面門。

這一下實在太過突然,連在一旁觀看的朱元璋、徐達、朱文正等人都是一聲驚呼。

要避過傅友德這一刀實在是太難了。要說剛才第一刀,兩人已過錯身過去,是向相反的方向行進,傅友德一飛刀甩過來,只要常遇春早有防備,有充足的時間避讓。

可這第二刀,兩人正是相向而行。傅友德突然甩出這一刀,飛刀的速度加上常遇春拍馬向前奔的速度都是很快的,要在這麽短的時間側身或者俯身什麽的,以避讓這一飛刀,是絕對不可能的。

在大家看來,常遇春這次是著了道兒了,無論如何也避不過傅友德的這一陰招了。

就算常遇春有通天之能,能僥幸能避過這一刀,但他與傅友德的距離已經很近了。傅友德甩出飛刀之後,已手持長槍向他刺來,他還能避得過傅友德的長槍?

朱元璋已經呆了,在這一瞬間他只求常遇春能僥幸保住性命……

徐達搖頭,發出了一聲嘆息……

朱文正已經閉上了眼睛,他不敢看了……

可是讓眾人更加意外的是,隨著“當——”、“當——”兩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之後,常遇春竟然沒有落馬,二人再次錯馬而過。

什麽情況?

常遇春竟然避過了傅友德的這一陰招?

這不可能呀?

這也不科學呀?

這一次,眾人都低估了常遇春的真正實力。

就在傅友德甩出這一飛刀之際,常遇春已經知道,想避過這一刀是不可能了。即使避過了飛刀,傅友德手中長槍刺來,是萬萬避不過了。

常遇春當機立斷,雙手持槍,用金屬槍桿向前迎上直奔自己面門而來的一個小黑點……

不錯,這個小黑點正是傅友德甩過來的飛刀。

常遇春也是藝高人膽大,就是靠著這金屬槍桿,硬生生地擋住了傅友德的這致命飛刀。

剛剛那一瞬間發出的第一聲“當——”的金屬撞擊之聲,正是常遇春用槍桿擋住傅友德飛刀之聲。

只要擋住了這飛刀,接下來就好辦了。常遇春順勢持槍擋住了傅友德迎面刺來的一槍,兩匹戰馬再次錯身而過。

剛剛那一瞬間發出的第二聲“當——”的金屬撞擊之聲,正是常遇春的精鋼長槍與傅友德的精鋼長槍相交之聲。

這一下,不僅在場的一眾吃瓜群眾是大感意外,那傅友德更是心下大駭。這常遇春究竟是什麽人?他能連著擋住我的致命雙擊,他是怎麽做到的?

傅友德此時開始心虛了。他的內心深處已經被對面常遇春的強大氣場震懾出陣陣怯意。

高手過招,就在一念之間。

常遇春身經百戰,經此兩招之後,他已知道對方心中必然會起波瀾。於是,他趁熱打鐵,掉轉馬頭,在即將發起第三次沖鋒之際,向對面的傅友德喊話道:“再一再二不再三,傅將軍,我要出招了,你可得當心!”

“心”字剛出口,常遇春已策動戰馬,直向傅友德殺將過來。

到了這個時候,傅友德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對戰了。眼見對方來勢兇猛,傅友德也是立即策馬向前。

這一次,傅友德料定常遇春的這一槍會使足力道,於是他打算來個後發制人。先頂住常遇春的精鋼長槍,然後再伺機甩出一飛刀。

就在傅友德還在盤算應對之策之際,常遇春的戰馬已到近前。只見常遇春的長槍直奔他胸口而來,傅友德立即雙手持槍,去格擋常遇春刺來的槍尖。

可讓傅友德沒有料到的是,常遇春這一槍力道似乎並不大,只是與他格擋的槍桿發生輕微的碰撞,對方就錯身而過了。

什麽情況?

這常遇春也是虛張聲勢?

傅友德來不及細想,立即右手從腰間摸出一把飛刀,采取與第一次交鋒一樣的策略,錯身之後,立即甩出一飛刀。

就在傅友德甩飛刀,嘴裏喊“打”的同時,他也聽到了對方常遇春嘴裏蹦出的一個“著”字。

什麽情況?

傅友德立即扭身一探究竟。

可就在他剛剛扭過頭來之時,立馬看見一個小黑點在離自己的額頭已不足兩尺的距離迎面而來。

“完了,完了……”這是傅友德瞬間作出的判斷。

傅友德以為自己將要命喪於此之際,只覺得頭頂之上一陣清涼加舒爽……

傅友德頭部中箭?

中了常遇春之箭?

不對。只是傅友德頭上的銅盔被常遇春這一箭射落了,他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瞬間掙脫了銅盔的束縛,立即飄逸了起來,一陣清風拂過頭頂,所以才令他感到一陣清涼和舒爽。

而此時的常遇春再次翻身上馬,向遠處奔去……

剛才這一瞬間究竟發生了什麽?

原來,常遇春料定傅友德心態起了變化,故意做出大力搏殺之勢,讓傅友德將註意力都集中在他手中的精鋼長槍之上。

他刺向傅友德的那一槍是個虛招。就在傅友德持槍格擋之際,他已左手迅速從箭筒之中抽出一根箭,搭在了弓弦之上。

與此同時,他持槍的右手將槍桿塞到嘴裏,用嘴角叼住。空出的右手立即勾住馬脖子,用了個與第一次交鋒相似的動作,不過這一次是向右邊側身。

就在他右手勾住馬脖子,右腳踩在馬蹬裏,穩定身體的同時,左腳已翹上馬背,腳尖剛好頂住那把硬弓內側平常射箭時的把手之處。與此同時,左手捏住箭尾迅速拉弓瞄準。

就是在這麽個奇異的姿勢之下,常遇春用單手單腳拉弓射箭,而且不偏不倚,將傅友德的銅盔射落。

當然,傅友德甩出的第三把飛刀,也被常遇春用這奇異的姿勢給輕而易舉地避過了。

現場在短暫的寧靜之後沸騰了。短暫的寧靜,是因為大家都看呆了;沸騰,則是因為常遇春實在太厲害了!

朱元璋開心地笑了,他終於如願以償地保住了兩員戰將……

徐達點了點頭,他心中暗忖:這常遇春果然有兩下子……

朱文正眼圈濕潤了,自己那個亦師亦友的老大哥還是他的老大哥,讓他更加崇拜了……

而此時的傅友德摸了摸自己的腦袋,終於是反應過來了,自己沒事兒,一點兒事兒都沒有!不過就是銅盔被射落而已!當然,這都是常遇春手下留情!如果他剛才想取自己的性命,估計自己這會兒快到奈何橋了……

勝負已分,常遇春瀟灑地跳下馬來,對傅友德一抱拳說道:“傅兄承讓了!”

已經有些無地自容的傅友德是“撲通”一聲,雙膝跪地,對常遇春拜道:“傅某人願意終身追隨常將軍!”

常遇春並沒有被勝利沖昏頭腦,“培植親信、擁兵私立”乃為將之大忌,傅友德願意追隨自己那是傅友德的事兒,但是不是就能讓他從此跟隨自己,這得由朱元璋來決定。

於是,常遇春立即上前扶起傅友德道:“傅將軍言重了!剛才大家不過是玩笑而已,傅將軍不必當真!自此之後,你我二人當同為吳國公大人效命!”

不得不說,這些年來常遇春的進步還是很明顯的。就剛才回覆傅友德之話,就是相當有水平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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